复健期遥遥无望

是瑞鹊/筱鸢

丁诺/典诺及aph北欧相关

【克朗】舞会


  ※小冰借用名埃米尔

  ※老何的主仆点梗。 @Serendipity 其实我更想叫《典聚聚终于不用担心自己穿了管家的高跟鞋碰不到门把手该怎么办》

  ※征求了我帅er和小槿fafa的修改意见。yeaaaaaaaaah

  ※克朗短打,强行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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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他侧身站在大堂雕花的石柱旁,手指在环抱的手肘上轻轻随着舞曲的节拍一下一下敲击,小提琴的旋律中,他的男孩身着饰有流苏的西服,在水晶吊灯的暖光中旋转。

  落地窗外的白昼忽然淡淡地飘过一声呼哨,紧跟着的是隐藏在风声下的大部队奔跑声,微凉的空气在紧张的氛围中逐渐凝固,厚重的云层低低地压着,几乎要喘不过气来。

  贝瓦尔德回眸淡淡地撇一眼,却抑制不住湖青色眸子里的警惕感感。他随后直起身子,低头去确认怀表上正滴答流逝的时间。

  盛大的舞会在贵族们起舞的衣摆中染出了丝绸般的斑斓,弥漫的香水气味与缠绵的旋律交织起来,缓缓地延续着这场舞会,使它永不止息地向前,直到夏日的白昼终结。

  大提琴手抬起弓,余音颤颤地宣告着一曲终结,舞池中心的人们终于停歇下他们的步伐,天鹅一般地翩翩滑出舞池。

  埃米尔沉默而礼貌地微微点头,算是对于旁人问安的回应。他从侍女身旁快步走过,抬手悠悠抬起一只高脚水晶杯,用嘴角不清不淡的微笑换来了一杯上好红酒,一转身理所当然地歇到贝瓦尔德的身侧。

  “贝瓦尔德,我希望今天能稍晚一点回去。”他抿一口佳酿,轻轻叹出过于尽兴的疲惫感来,任由他的管家在他面前单膝跪下,白手套细致地理好他领子上的蝴蝶结。

  贝瓦尔德稍稍抬起头,湖青色的眼眸透过镜片凝视着埃米尔眼中的那一片淡蓝色,看不出他有什么情绪,但他重新低下头发话时,深沉的嗓音却多了微微不满的生硬感。

  “少爷,下午五点时您需要去签几份关键的文书,财政大臣已经派人来请过很多次了。”他的手指灵活地将丝绸缠绕出最为工整的式样,“以及我认为我不需要重申,您在这里请务必保持好邦德维克家的风范来,哪怕是在舞会中失了稳重也是不允许的。”

  他牵起埃米尔的手指尖,闭上眼,恭恭敬敬地在他的手背落下一个吻,才缓缓地直起身来,眼镜上垂挂着的金边细链沙沙地晃动,眸子里冷漠的眼神仍旧波澜不惊。

  埃米尔皱了皱眉头,把他流露出的尽兴之情收敛收敛好来,然后微微抬起他的下巴,哼出一个鼻音:“我不愿意。这种无用的文书,就全都推掉吧。”

  “……好。以及,六点钟的时候克里斯蒂娜夫人会来给您指点钢琴。”贝瓦尔德轻松地吐出这几个字,原先严肃的神情全都消散在了空气中。他轻轻松开埃米尔的手,抬手时目光飘到另一手的酒杯上,收回时不忘顺势取回那只高脚杯,“提醒一句,少爷,您还未成年,还不能喝酒。”

  贝瓦尔德的手腕稳稳地带着杯子转动,暖橙色的灯光融进了瑰红的酒浆里,他举杯自然而然地饮尽,打一个响指唤来舞会中的侍从。侍者在身侧停下脚步,眼神与贝瓦尔德犀利的目光相交错一下,才弯下腰以收走酒杯,经过贝瓦尔德耳边的时候极小声地禀告了些什么。

  瑞/典管家偏过头冷静地抬起食指,有力地冲他微微晃了几下。只见侍从低着头往后退去,而贝瓦尔德重新转回身,他凝视着埃米尔,眼神中的青色湖水又平静成了原本沉默的那种温柔。

  “你除了这些无聊的东西,就没有什么东西能向我报告的了吗?”埃米尔不满地哼一下,竖琴温柔的一连串拨弦正好掩去他最后忿忿的嗤声。“你在我邦德维克家族门下从事了这么久,什么时候不该占用我宝贵的时间,你还没弄清楚吗?”

  贝瓦尔德微微屈膝,单手放在胸前低头来示意他明白了指示,再抬眼时话已经继续说了下去:“不过……还有一件事,科勒家的人已经到了大道上,舞会里窥伺的余党也已就绪。少爷,您做好准备了吗。”

  “巧妙的陈述句,你明知道我是来狂欢的。但你会帮我准备好一切的吧?”

  伴奏席上的圆号长长地吹出一个音符,但这一次并不只是宣告着新一轮狂欢的开始,而更像是出战前的号角声。

  埃米尔微微偏过脑袋,环视四周从腰间抽出火枪的几位公子哥,不屑地扬起嘴角,向他的管家踩出一步,更凑近一些,声音坚定而冷静:“以及,贝瓦尔德,不要喊我少爷,我早已是掌握邦德维克家大权的人了,配得上老爷这个称呼了……现在,抱起我,贝瓦尔德。这是命令。”

  贝瓦尔德并没有回答,他只是冷静地扬起双手,响亮地拍了两下。

  另一批侍者从四周奔向中场,随意地抛开手中昂贵的玻璃器皿,顿时全场充斥着哗啦啦的碎裂声,溅出的酒浆涌动着诱人的芳香。

  他们的袖子里亮出明晃晃的短刀,在疯狂的舞曲中将人群汇成一片鲜红色的海洋。

  贝瓦尔德真的俯下身去,弯腰将埃米尔抱起按在怀里。他侧身躲过险险袭来的几下猛击,踩着飞奔的步子冲出大门,风衣的下摆在脚踝处卷起一阵风。

  他感受着怀里那个男孩越发急促的呼吸声与心跳声,低下头正撞上埃米尔有些慌乱的眼神,于是他低低地压着嗓子:“我来遵从您的命令,紧张是毫无必要的。放轻松,闭上眼睛,不值得为了这些事情而费心。”

  埃米尔呼吸一滞,紧抓住贝瓦尔德的衣襟,声音很低很轻:“……贝瓦尔德……邦德维克家的人从来会对所有的人抱有怀疑之心,但我信你。”

  贝瓦尔德用嘴唇轻轻吻在埃米尔颤动的睫毛上,四周喊杀声涌动,而他飞奔在走廊长长的红地毯上,很轻地扬起了嘴角笑了笑,双手环得更紧了些。

  【End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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